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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枫下拾英 / 乐韵书香 / 有新同学来说不爱歌剧,我来忽悠一下: Voi Che Sapete 兼谈歌剧《费加罗的婚礼》剧情简介
    第一幕:伯爵府第的阁楼,房间里。

    我们看到一个有点杂乱的大房间,几个箱子摆在正中央,椅子、桌子也都没安置妥当。原来,这是理发师费加罗和罗和伯爵夫人的心腹女佣苏珊娜,他们正忙着准备自己的婚礼。费加罗在安置家具,苏珊娜则想将结婚的花篮放到镜子前,

    他们悄悄的避开伯爵的注意,他们计划着未来。因为老爷阿尔马维瓦伯爵的确苏珊娜不怀好意,苏珊娜告诉费加罗要特别小心伯爵的行动。她说:“老爷为什么把这间离他卧室不远的屋子给他俩当新房?很值得怀疑。”

    这时苏珊娜因伯爵夫人罗西娜的呼唤而退场,费加罗独自留在舞台上。他对想象中的老爷阿尔马维瓦伯爵挥舞着拳头唱道:“好吧,阿尔马维瓦老爷! 如果你真的想占便宜的话,(伯爵阿尔马维瓦试图恢复贵族对农奴的“初夜权”)我也不是好惹的,我会用千方百计来对付你……” 费加罗唱完就离开了这间屋子。

    巴尔托洛医生与他的老管家马尔切琳娜上场,马尔切琳娜手里拿着一张旧契约,读给巴尔托洛医生听:“我借了您的钱。如果无力偿还,我就和您结婚。”这是费加罗写的。原来,这老女人很喜欢费加罗,听说他马上要结婚了,十分着急,她请来巴尔托洛医生帮忙,希望能够找个理由阻止这天晚上的婚礼。

    医生很愿意利用这个机会帮助老管家。医生唱了一段充满复仇快意的咏叹调之后,就走了出去。苏姗娜回来了,看见房间里的马尔切琳娜,就是一肚子气。于是马尔切琳娜和苏珊娜展开一场舌战。这是一首颇风趣幽默的二重唱,结果马尔切琳娜说不过苏珊娜,在苏姗娜胜利的笑声中气哼哼地走了出去。

    这时,侍仆凯鲁比诺垂头丧气地上来,他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小伙子,对任何女人都中意(这一角色由女高音扮装)。他对着苏姗娜唱起了热情奔放的咏叹调:《啊!热烈的情感占有了我》原来,昨天晚上他和园丁的女儿巴巴里娜幽会的时候,被老爷撞见了。老爷大发雷霆,说要把他赶走,这事儿弄得凯鲁比诺一晚上都没睡好,他想请苏姗娜去和女主人求情,让老爷别解雇他。看着这个小家伙愁眉苦脸的样子,苏姗娜觉得很好笑,便逗弄起他来。突然门外传来老爷的声音。凯鲁比诺吓坏了,苏姗娜让他蜷腿坐进一张大扶手椅里,然后用--条毯子把他盖了起来。

    伯爵不知有人在屋子里,跑进苏珊娜的房间后,便完全暴露其好色本性,他馋涎欲滴地向苏姗娜大献殷勤,弄得苏姗娜左躲右闪,同时又得防止他坐到那张藏着凯鲁比诺的椅子上。这时传来巴西利奥的声音,伯爵慌了,他躲在藏着凯鲁比诺的那张大扶手椅后面。

    巴西利奥是个卑鄙小人,专门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。他走进来,以为室内无人,便放心告诉苏珊娜说,最近伯爵夫人与侍仆凯鲁比诺似乎有暧昧。藏在椅子后面的伯爵一听,急得跳出来,要巴西利奥赶快说出实情。于是他们唱出三重唱:“伯爵大骂凯鲁比诺,说昨天晚上他还看见过他在和巴巴里娜调情,苏姗娜听说后便把那被单轻轻地提起来,这下可坏事儿了,凯鲁比诺暴露了。伯爵气得都要疯了,凯鲁比诺则吓得浑身发抖,经过一阵混乱,凯鲁比诺被开除了。门突然开了,费加罗领着一大群人涌进房间,大家手里都捧着鲜花,他们大声颂扬伯爵,因为他宣布废除了奴隶结婚时主人所享有的“初夜权”。伯爵心里明白,这是费加罗的计谋。无奈地接受了大家的颂扬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今晚你们都来参加费加罗的婚礼吧。”

    众人们唱了一首欢乐的合唱之后,就退场了。伯爵则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了可怜的凯鲁比诺身上:“你立刻到军队里去当兵!” 说完,他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
    满面愁容的凯鲁比诺,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费加罗在一边不但不同情他,还幸灾乐祸地唱了起来:“你不用再去做情郎,不用天天谈爱情。再不要梳油头、洒香水,更不要满脑袋风流艳事。小夜曲、写情书都要忘掉,红绒帽、花围巾也都扔掉。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当兵,抬起头来,挺起胸膛,腰挎军刀,肩扛火枪,你是未来勇敢的战士…… ” 凯鲁比诺对费加罗所讲的话毫无兴趣,他仍然是满脸苦相,垂头丧气。

    第二幕:伯爵夫人的房里

    幕启,罗西娜在为自己受到丈夫的冷落而悲叹。她伤心地祈祷着:“爱情的神啊,请哀怜我吧”!苏珊娜进场,随后费加罗也跟着进来,他们三人商量计谋,要合力惩戒伯爵,这样不仅可以使伯爵回心转意,同时也可以保护他们自己的幸福。这个计谋分为三个步骤:先伪造一张告密书,警告伯爵说他的夫人将要与爱人约会,教他多留心来人的行动,使他产生嫉妒心。另一面将凯鲁比诺打扮成少女,做为苏珊娜的替身约伯爵晚上在花园里幽会。最后是伯爵夫人去花园里“捉奸”,让伯爵感到羞愧。男仆凯鲁比诺,这时候唱着一首本剧中最杰出的咏叹调《你们可知道爱情是怎么一回事?》:“你们可知道爱情是什么? 你们谁理解我的心情? 我要把这一切都讲给你们听。这奇妙的感觉我也说不清,只觉得心里在翻腾。我有时欢乐,有时伤心,爱情像烈火在胸中燃烧……”这首可爱的歌打动了伯爵夫人和苏姗娜。他们把费加罗的计划告诉了凯鲁比诺,请他在离开之前帮个忙,凯鲁比诺当然不反对,因为这样他可以参加苏珊娜的婚礼,顺便接近园丁之女巴巴里娜。这时,苏姗娜拿来一套漂亮的女式衣裙边为凯鲁比诺穿戴好,三人依计行事。

    不久,伯爵来到夫人房门前,敲门请求进入,罗西娜让凯鲁比诺赶紧藏到隔壁的卧室里,苏姗娜也藏在了窗帘后面。罗西娜打开门,果然,是她的丈夫阿尔马维瓦,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封告密信气得浑身发抖。他追问夫人:“为什么这么半天才打开门,是不是有个男人藏在这里?”夫人故意回答说:“没有”伯爵不相信,他推了推卧室的门,却怎么也推不开,原来是凯鲁比诺从里面反锁上了。气急败坏的伯爵说要去找工具把门劈开。

    趁伯爵和夫人走开的一刹那,凯鲁比诺从卧室里跑了出来,苏姗娜让他快点逃走,可是,这屋子所有的门都被关死了,他们只得打开阳台的门,凯鲁比诺心一横,跳了下去。苏姗娜跑进卧室,从里面又把门反锁上了。

    伯爵拉着夫人回来了,他手里举着一把大铁锤和一把钳子,气冲冲地橇门。可是,门橇开之后,真是让他大吃一惊:里面的人是苏姗娜。伯爵夫人松了一口气,她反过来指责伯爵太不相信人。伯爵很尴尬,连忙向妻子赔不是。园丁安东尼奥匆匆跑来,他报告夫人说,刚才有一个人从夫人的阳台上跳了下去,还碰掉了一个花盆,伯爵听后又起了疑心,幸好费加罗及时赶到,说刚才跳下去的是他,他想在夫人的房间里和未婚妻相会,又被伯爵撞见会难为情,所以跑掉了。说着,他还假装一瘸一拐的,说是刚才崴了脚。

    这时,马尔切琳娜和医生巴尔托洛、音乐教师巴西利奥来了,他们得意地宣布:费加罗没有还钱,现在他必须履行约定:娶马尔切琳娜为妻。证婚人就是医生巴尔托洛。

    这个消息使在场的人表情各异:洋洋得意的马尔切琳娜和医生、幸灾乐祸的巴西利奥和伯爵、可怜巴巴的苏姗娜、满怀同情的伯爵夫人、不知所措的费加罗--唱起一首可笑的七重唱。

    第三幕:伯爵家的大客厅里。

    伯爵在大厅中踱来踱去,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很奇怪。

    苏姗娜来了,他对苏珊娜说:“别再想着和费加罗结婚了,他必须娶马尔切琳娜,这是不可挽回的事实。苏姗娜很伤心,伯爵趁机引诱她,说自己很爱她,请她在晚上到花园里和他幽会。这个建议正中苏珊娜的下怀,苏珊娜答应了,伯爵不知是计非常高兴地离开了客厅。

    这时费加罗上场,苏珊娜急忙告诉他说,她已完全掌握了主人,因此官司一定会赢。说完苏姗娜走了。没想到这些话竟被伯爵听见,他唱出庄严的快板咏叹调:“我失去幸福,而由男仆获得它,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……”。

    费加罗、马尔切琳娜、医生巴尔托洛、还请来法官古兹曼一齐走进客厅。他们坐下来后,一场紧张的讯问开始了。法官古兹曼问马尔切琳娜:是要钱,还是要人? 马尔切琳娜说,她要人,她要费加罗娶她为妻。这件事儿看上去好像是没商量,可是不知怎么的,竟然调查出了人们意想不到的结果:原来马尔切琳娜是费加罗的母亲,巴尔托洛是他的父亲,三个人热烈拥抱。庆祝一家人的重逢。伯爵与法官则目瞪口呆,而晚来了一步的苏姗娜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地说:主人再弄什么手段我都不怕了!一首妙趣横生的六重唱后,伯爵与法官下场。

    再次上场的是伯爵和园丁安东尼奥,安东尼奥唠唠叨叨地告状说,那个讨厌的凯鲁比诺还没有去从军,他在女儿巴巴里娜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帽子。并说他扮装成女人在这里厮混。伯爵愈听愈气,说一定要抓住他,这两个人也下场了。

    罗西娜与苏珊娜上场,她们站在伯爵看不到的地方,商量怎样去进行今夜的新计谋。罗西娜很忧伤:不得不和女仆一道来捉弄自己的丈夫,这实在是令人难堪。可是,有什么办法呢?为了能让丈夫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,她宁愿这样去做。信写好了,罗西娜从头发上摘下一根发卡让苏姗娜别在便条上,并让她写上“若同意约会,请把发卡还给我”这一行字。她们听得有人来,便将信藏在苏珊娜的怀中。

    一群村姑来到这里,领头的是巴巴里娜,园丁的女儿、凯鲁比诺的情人。她们是来向夫人献花的,她们合唱着要把鲜花献给伯爵夫人,夫人接受了凯鲁比诺献的一束花,并向苏珊娜说:“这个人是谁?怎么有点眼熟?正说着,怒气冲冲的伯爵带着安东尼奥来了,他们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怪样子的姑娘不是别人,正是男扮女装的凯鲁比诺。并把凯鲁比诺抓住,巴巴里娜忙向伯爵哀求说,请将凯鲁比诺赐给她做丈夫。伯爵什么也没答应。凯鲁比诺慌慌张张地跑了,巴巴里娜和姑娘们也走了,大家要去为费加罗的婚礼做准备。

    苏姗娜趁机把约会的便条塞进伯爵手里,他喜出望外,也离开了客厅。费加罗上场,参加婚礼的人们进来,典礼即将开始,苏珊娜把刚才的情书交给伯爵,伯爵让封口的别针刺痛了手指,因此把别针拔掉丢在地上,他毫不介意地向大家宣布酒宴开始,大家合唱颂赞伯爵。

    第四幕:城堡中的庭园

    巴巴里娜奉伯爵的命令,提着灯在地面上寻找刚刚被伯爵丢掉的别针,她唱着:“运气多坏的别针,竟没能找到……”。原来,伯爵看到了便条上的字,才知道还有一根发卡的事儿。他命令巴巴里娜必须找到它,否则,就别想和凯鲁比诺成亲。这时,费加罗和他的母亲马尔切琳娜上场了。他们看见巴巴里娜,便问她这是在干什么。巴巴里娜老实地说伯爵要他找苏姗娜给他的一根发卡。

    费加罗一听,顿时满心疑惑:这可不是他的计划呀!莫非……? 他从马尔切琳娜头上取下一根发卡,交给巴巴里娜,说这就是苏姗娜的发卡,赶快拿去交给老爷吧。她接到别针后先去告诉苏珊娜及凯鲁比诺,然后找老爷交差去了。

    这边,费加罗怒火冲天,便向其母亲说:“所有的女人都是不忠实的。他一定要报仇。说完愤怒地下场了。而马尔切琳娜却不相信苏姗娜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(她曾经领教过苏姗娜为维护婚姻幸福的厉害劲儿),因此决定赶快去告诉苏珊娜。以免她受到伤害。在唱了一段有趣的咏叹调之后,她也匆匆地走了。天色更加暗了。巴巴里娜提着一个篮子悄悄地走进花园,她是来给藏在花园里的凯鲁比诺送饭的。

    费加罗带着巴西利奥与巴托洛上场,他请这俩人帮他忙先躲在园子的角落,他请这俩人帮他忙,先躲在园子的角落,等听到费加罗口哨声时,大家一起从藏身的地方冲出来,抓住可恨的伯爵和该死的苏姗娜。巴西利奥唱着“世间的男子醒醒吧!女人都是祸水,不要让她们欺骗了……”唱完下。费加罗万分痛苦,他叹息道:“世上的男人们啊,睁开你们的眼睛吧!女人个个是魔鬼,再不要受她们的骗了!”他也藏在夜色中的花园里。

    伯爵夫人等着苏珊娜,讲好在这里互换衣服,以便扮装苏珊娜的模样。并唱出一首伤感的咏叹调:“何处寻觅那美妙的时光? 幸福和爱情在心中激荡。何处是那海誓山盟? 甜言蜜语在何方? 充满喜悦的快乐的日子,仅仅一瞬间就消失……”苏珊娜上场与伯爵夫人互换服装。发现费加罗躲在一边窥视她们,她故意唱一首歌使他焦急:“美妙的时刻将来临,倚在情人的怀抱里,多么幸福啊,多么欢欣!如今的心情再也不感到郁闷, 谁还能干扰我的幸福。啊,看四周景色多迷人,这里美好的一切都充满爱的气氛 夜晚多幽静,幸福时刻将来临。来吧,亲爱的! 穿过青翠的树林,来吧,来吧,我向你奉献玫瑰花环和我的心!唱完之后,苏姗娜也躲起来不见了。只剩下穿着苏姗娜衣服的伯爵夫人站在明处。

    费加罗听了极为愤怒。有人来了是凯鲁比诺,他把伯爵夫人罗西娜误以为是巴巴里娜了,高兴地上前亲吻她,待发现弄错了时,已经晚了伯爵来到了花园里,正看见凯鲁比诺在调戏“苏姗娜”,他叫人来绑走了这个倒霉蛋。

    现在,伯爵终于得到机会了,他满心欢喜地对着“苏姗娜”,甜言蜜语地说些情话。因园里一片黑暗,因此看不见其他的人。在花园的另一头,费加罗这时候忍不住出现,他最初以为在他面前的就是伯爵夫人,后来听了她声音,认出是苏珊娜化装的,便将错就错,也气气苏姗娜。于是,他对着“夫人”也来了一段甜言蜜语。苏珊娜嫉火大起,而露出本来面目。费加罗得意地笑了。伯爵又现身,苏珊娜连忙又恢复夫人的作态,拉着费加罗走进右面亭子。伯爵见此又惊又怒,大叫来人,赶快来捉奸,费加罗吹了一声口哨,医生巴尔托洛、音乐教师巴西利奥、还有园丁安东尼奥等人统统跑出来了,他们手里还举着火把,把花园照了个灯火通明。伯爵看到众人都来到,便气汹汹地打开右边亭子的小门,大叫奸夫淫妇出来。没想到从里面出来的是凯鲁比诺、巴巴里娜、马尔切琳娜、苏珊娜与费加罗,却没有夫人在内。正当伯爵怔住时,伯爵夫人从左边的亭子里出来,伯爵刚才的威风全失,敢情他是在对自己的夫人大谈爱情呐,羞愧的他又一次向夫人请罪。最后,灯光复明,伯爵批准了理发师费加罗的婚礼。在全体欢乐地合唱中结束落幕。


    ***


      1786年5月1日,《费加罗的婚礼》在维也纳国家剧院举行公演,莫扎特亲自指挥,演出大获成功!全剧最著名的有以下四个唱段:费加罗的咏叹调--再不要去做情郎;男仆凯鲁比诺的咏叹调--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?;罗西娜的咏叹调--何处寻觅那美妙的好时光?;罗西娜与苏珊娜的二重唱--微风轻轻吹拂的时光。


    第一幕:
    切鲁比诺: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(Non so piu cosa son,faccio)
    费加罗:花蝶不能再飞(Non piu andrai,farfallone amoroso)


    第二幕:
    伯爵夫人:神请垂怜(Porgi amor qualche ristoro)
    切鲁比诺:爱情的烦恼(Voi che Sapete che cosa e amor)


    第三幕:
    伯爵夫人/苏珊娜:微风真美妙(Che Soave zefiretto)

    Voi Che Sapete 即是男仆凯鲁比诺的咏叹调--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?男仆凯鲁比诺是女性(老式的歌剧都有特定的角色给阉人)所扮演,在剧中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少男。
    "男仆凯鲁比诺,这时候唱着一首本剧中最杰出的咏叹调《你们可知道爱情是怎么一回事?》:“你们可知道爱情是什么? 你们谁理解我的心情? 我要把这一切都讲给你们听。这奇妙的感觉我也说不清,只觉得心里在翻腾。我有时欢乐,有时伤心,爱情像烈火在胸中燃烧……”这首可爱的歌打动了伯爵夫人和苏姗娜。他们把费加罗的计划告诉了凯鲁比诺,请他在离开之前帮个忙,凯鲁比诺当然不反对,因为这样他可以参加苏珊娜的婚礼,顺便接近园丁之女巴巴里娜"----From 第二幕

    • 陈酒愈醇— 听莫扎特《费加罗婚礼》(ZT) By 李欧梵
      本文发表在 rolia.net 枫下论坛夏日炎热,心情烦躁,有一次我竟然在公共场合当众大发脾气,事后反思,知道自己近月来积压的大小事务—包括稿债—太多,影响心情,又该是「修身养性」的时候了。恰好友人季进坚邀我们到大连去度假,而大连友人王强早已准备妥善,在盛情难却之下,我和妻子玉莹终于到这个「北方的香港」住了一个礼拜。



      重新发现费加罗



        王强是诗人,笔名麦城,也是音乐爱好者,他送我一套莫扎特歌剧《费加罗婚礼》的唱碟,是一九五五年的老唱片再版,由埃利.克莱伯(Erich Kleiber,他是最近去世的卡洛斯克莱伯的父亲)指挥维也纳爱乐交响乐团录制的。我立即以耳机聆听,序曲还未奏完,已经禁不住手舞足蹈起来,玉莹看着我边指挥边傻笑,用广东话大叫「黐线」!听完这三张唱碟,我早已心平气和,快乐无比,在晚餐时连忙向王强再三道谢,他回答说:有一次到北京公干,买了一大批原版唱碟准备送人。可能买的这一套最多,堆积如山,我打开时连盒子也压坏了,不打紧,盒内的音乐早已把我带到九霄云外,忘记一切尘世的烦恼。于是我又找到一种修身养性的妙药:莫扎特的费加罗。



        又是莫扎特!其实我是在这一两年才又重新发现莫扎特的。早在半世纪前,我还在台湾新竹作中学生的时代,中午休息时学校的播音器就播出莫扎特的几首小曲的唱片,这首《费加罗婚礼》序曲和莫扎特另一首《小夜曲》一样,至少听了不下几百次,早已听厌了,难道是莫扎特作得不够好?还是我的耳朵有问题?



        多年来我听遍所有的古典音乐,就是不听莫扎特,而乐队演奏的莫扎特也鲜有令我不「烦」的,歌剧演出的《费加罗》我只看过一场,早已忘得一干二净,只依稀记得有一幕台上的几对男女在树丛中躲来躲去,说不定又和威尔第的一出歌剧《法斯塔夫》混在一起了。



      阿巴度vs克莱伯



        如果说人到了老年才喜欢听莫扎特,道理又何在?这出《费加罗》还比不上莫扎特的《魔笛》或《唐乔万尼》,这两出歌剧内中高潮迭起,甚至有神怪机关可看,说不定年轻人偶而观之—譬如看英玛褒曼导演的《魔笛》电影版—也会觉得好玩。然而《费加罗》呈现的是另一种「玩」法,因为它是莫扎特和意大利词人De Ponte合作的第一部大型喜剧,而且内中「对话」甚多,以意大利文「说唱」出来(recitative),听不懂意大利歌词的人当然就不耐烦了,因此不少唱片版本也把这些对话大加删节。



        直到我听了这个克莱伯的版本,才恍然大悟:原来这些「说唱词」是角色性格的表现,「说」得也要「有味」,意大利文也有抑扬顿挫,不能像「背书」一样「诵」出来。更重要的是「说话」和唱歌的声音要互相脗合,特别是两个女高音:费加罗的未婚妻苏珊娜和公爵夫人。演唱苏珊娜这个关键角色的女高音的声音必须年轻温柔,而且还要楚楚动人,而饰演女扮男装的侍童Cherubino的声音更要年轻,这两个「女仆」所侍候的公爵夫人也不能太过高贵,总之绝对不能像十九世纪意大利写实歌剧的唱法;十八世纪的歌剧传统绝对非写实,《费加罗》虽带讽刺(公爵的拈花惹草),但毕竟还是从一种类型中演变出来的,用大喊大叫的方法唱出来,则韵味全失。这又是我这个乐迷的主观偏见。



        从大连返港后,天气更燥热,我连忙开了冷气在室内重听《费加罗》,并把自己收藏的另一个版本—阿巴度指挥同一乐团于一九九四年录制的版本—和这个相隔整整半个世纪的旧版比较。从序曲开始,我就感到阿巴度(他是我一向钦佩的指挥家,甚有涵养)节节败北,在克莱伯阳光灿烂的辉煌先例对照之下,黯然失色。序曲一开始就奏得嫌硬,虽然称职,但弦乐四个声部在克莱伯版本中奏得充满生气,小提琴部的音色更是差得出奇,同是维也纳爱乐,怎麽老一辈的乐师可以奏得如此精采?而阿巴度的版本中只剩下管乐部门较清晰而已,难道现在的录音技术还比不上五十年前?

      为什麽阿巴度的版本反而不如五十年代的旧录音?这当然全是克莱伯指挥的功劳,他让我们听到莫扎特音乐中的各个层次和音韵,而非仅表面上的旋律,十八世纪的西方音乐并非全以旋律动听见长,因为传统的因袭(convention)甚深,不能像十九世纪末普契尼的歌剧一样,旋律回肠荡气。然而莫扎特的天才(在佛尔曼执导的《莫扎特传》影片中已经表现得很清楚),就是把表面上听来很传统或保守的乐句「玩」得千变万化—和声、对位、二重唱、三重唱、四重唱……非但应有尽有而且展现在乐曲的各个部位之中,我认为演唱和演奏莫扎特最难的还是音质(timbre),这是当代歌手和乐师最难捉摸的,中国的戏迷听梅兰芳或粤曲迷听「任白」,也该有同感吧,二流的演员就是唱不好。



        我特别把《费加罗》第二幕开始时这两个女声—Cherubino和苏珊娜的两首著名的咏叹调—特别是前者的〈你们知道什麽是爱情〉(Voi che sapete che cosa è amor)—细听比较一下,得到一个自己也感到吃惊的结论:演唱此角的最红现代名歌星芭托丽(Cecilia Bartoli,我也是因为有她参加才买了这套阿巴度指挥的版本)怎麽还比不上克莱伯版本中的Susan Daneo?在老版唱苏珊娜的Hilde Gueden早已被人遗忘,连我也是第一次听到;即使当年鼎鼎大名的德拉卡莎(Lisa della Casa)饰演公爵夫人的音色也变了,和她在马勒第四或史特劳斯歌剧中的唱法和音质大不相同。这三个女声融合在一起,真是天籁之音,也只有饰演费加罗的老将Cesare Siepi以他个人的雄厚音色才抵挡得住,在第一幕开始量度房间尺寸时和苏珊娜的对唱更妙不可言。



        走笔至此,看来我又走火入魔了,何来修身养性?唱片版本之学乃音乐专家的学问,我不该掠美。然而我确实感到莫扎特在这一代的演奏家中已经失传了,所以我听他的弦乐四重奏或五重奏也要听老的版本:Grumiaux或Talich四重奏团录制的老唱片,远较近年为人称道的Alban Berg四重奏团版本有味道,据闻这些老唱碟坊间也买不到了。



        是否因为我自己人老了才会喜欢老唱片?也不尽然。最近听迪华特指挥香港管弦乐团演奏的《费加罗婚礼序曲》,奏得简直潦潦草草,一无是处,也听得我七窍生烟,无名怒火又从心中升起,好在下一个节目中Jacques Zoon奏莫扎特的〈长笛协奏曲〉尚有些许韵味,而下半场的马勒第五,又令我忘了莫扎特。



        其实马勒最崇拜的作曲家除了贝多芬之外,还有莫扎特,而柴可夫斯基(这位以旋律优美见长的俄国作曲家)的音乐偶像也是莫扎特!我直到如今,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才开始欣赏莫扎特,为时尚不太晚,因为我享受到更多的乐趣。即使乐坛同好或各界名人不同意我的看法,至少我也可以自得其乐了。



        其实修身养性的妙诀就是自得其乐。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,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.net
      • “如果说人到了老年才喜欢听莫扎特,道理又何在?”--- stereotype.
    • I still remember that song:" na zi han, da zhang fu, ying gai dang bin,zai bu yao...""hehe....
      • 费加罗的咏叹调--再不要去做情郎
        • An hou bian de dou ji bu qi lai le, zhi jue de man hao ting de.hehe...
      • I don't like this aria cause I am not a soldier。。。
        • "男子汉大长夫应该当兵, 再不要一天天谈爱情..." 你不喜欢是因为还要一天天~~~~~ :)
          • Oops, you read my mind so...:-(
    • 罗西尼的歌剧<塞尔维亚的理发师>讲的是这之前的故事, 讲公爵如何在费加罗的帮助下从医生哪儿抢走罗西娜--现在的公爵夫人. 当初公爵是挖空心事追罗西娜, 这就是为什么当罗西娜唱<何处寻觅那美妙的好时光>时无比的伤感.
      • 又长了知识
      • 又长了知识
      • 我记得费加罗的故事应该是一个trilogy,《婚礼》,《理发师》,还有一个是什么呢?
        • 有罪的母亲
        • 是的, 据说三部曲代表法国大革命的之前, 之中及之后. 第一部是费加罗与公爵的联合, 第二部是二人的阶级斗争, 第三部是二者的再次战略性合作.
          • 能介绍一下第三部歌剧吗?
            • 三部曲是小说, 好象还没人把第三部改编成歌剧
      • 题外话,忽然想起来,“简爱”之外还有一本叫“阁楼上的女人”,写罗切斯特和疯了的前妻的爱情故事。书里年轻的疯女人也活脱是另一个简爱。
    • 诱惑啊,诱惑
    • 歌剧的春天来了................:))
      • 现在才明白当初那个hug是咋回事。当初也就38和偶这老实人没想通。